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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常說沒有真正的世外桃源,直到青山盟真真切切擺在了他們面前。

沒有金錢交易,沒有俗世紛擾,在這裏,眾生平等,日子慢得如同一碗月光下的酒,波紋滋生,餘韻悠長。

青山盟最大的酒家,江家酒家,無論是誰,都可以直接走進去,隨意品嘗釀的好酒。

從酒壇子被搬上來的那一刻,酒香就撒滿了整張桌子。與之一同被擺上來的,還有疊起來的一沓瓷碗。

餘響擼起袖子,動作嫻熟地拎著碗的一側,將半個碗沈入酒面以下,再向上一舀,酒還在碗裏左右蕩漾,砰的一聲,就已經被擺在了客人的面前。

沒有格調優雅的包廂,沒有西裝革履的服務員,更沒有高腳杯。幾張木制的桌椅擺在了半山腰離懸崖不到五米的位置,擡頭是清風明月,耳畔是人們的歡聲笑語,面前是一碗清香四溢的酒。

“喝啊,別客氣!“餘響只裝了三碗,給了穆酹、陸支離、江臨各一碗,然後…………

自己拿著剩下的大半壇酒,毫不客氣地往嘴裏倒。

空氣中響起嘩啦啦的聲音。他倒得快而猛,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,從嘴角滑落下來。江臨端坐在木椅上,很是風雅地品了小半碗酒,實在忍不了了,厲聲說道,  “餘響!早跟你說了不能這樣喝酒,太浪費。”

“是是是,江大公子。“人在屋檐下,餘響縱然心裏不樂意,還是嘟嘟囔囔地停了下來,抹一把嘴角,用最後一只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,往對面二人那掃了一眼。

陸支離的酒碗已經空了。這酒度數很高,後勁也足,但那人面色都不帶紅一下,倒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旁邊的穆酹。

晦光庭紀律嚴明,出任務期間一概不許飲酒。而被冠以“任務機器“之稱的她,自然是滴酒不沾的。

她抿了一小口,喉嚨就像被燙著了一般,灼得她有些不適。她打量了一眼另外三人,都神色平和,皺著眉頭想,是不是自己的問題,就又灌了一大口下去。

這一次,五臟六腑都好像開始抗議。她的面色發起微紅,側過頭去,輕輕咳了幾聲,就見餘響舉起了滿滿的一碗酒,對著她和江臨道:

“來來來,敬我們阿爾法天團!“

餘響在青山盟,可是個小酒鬼,江臨自酒家長大,幾碗酒自然不在話下。對穆酹來說……

則如臨大敵。

她硬著頭皮跟那二人碰杯,瓷碗剛剛湊到了唇邊,只見那白皙的手捏住碗的一側,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閃爍著隱隱的光線。

陸支離側著頭,笑著說道,姐姐,我幫你喝吧?

她還沒來得及回應,碗就已經被那人順走。紛紛擾擾的喧嘩裏,他仰頭喝酒,眼睛卻還看著這邊,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。修長的脖頸上,喉結微微滾動,單薄的襯衫勾勒著漂亮的鎖骨的形狀。

穆酹下意識地咽了口水。

奇怪。

今天的他,好像比以往,更漂亮。

是錯覺嗎?

而且,這酒,真的好香。

想要聊得火熱,酒自然少不了。一壇見了底,又一壇被擺了上來。上酒的是個少女,正是豆蔻年紀,手腳卻很是麻利,江臨介紹道,這是小他幾歲的妹妹,江千。

“哦呀?那麽盟主呢?“陸支離裝作隨口問道。

江臨看他一眼,並不打算隱瞞:“盟主是家父的表哥。“

“同樣姓江,差很遠對吧?!“餘響喝的正高興,說話也不管分寸,振振有詞道,”盟主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,而這家夥,一天到晚就知道悶在海底,跟一個這麽大點的小姑娘學習………”

陸支離挑眉,感覺到是個有用的信息,旁敲側擊一下,餘響那張喝了酒兜不住事情的嘴裏,就什麽抖落出來了。

餘響嘴裏的小姑娘,是青山盟黑客排行榜裏的第一。雖然天賦極高,但由於網癮很重,天天埋頭打游戲,近幾年才被江璇青挖掘出來,好言相勸地讓她去了海底,負責網絡安全。

江臨一開始還想讓餘響閉嘴,到了後邊,江千跑過來說酒家前邊出了點事,就同江千一起離開了。

趁著這個機會,陸支離和餘響對灌了一壇又一壇酒,兩人誰也不落下風,餘響吐出的信息也越來越多:

海底裏,還有一個很有價值的女人,是德裏爾博士的前妻,繆。據餘響描述,這是個漂亮的外國女人,因為德裏爾的才華而淪陷,但婚後一直有些觀念不合。學院事變發生後,繆一直廢寢忘食地研究超智體,誰也不見。

至於一切的始作俑者,德裏爾博士,據餘響描述,是一個表面一套,背後一套的瘋子科學家。他並不愛繆,和繆結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。他最愛的,是實驗室裏的一堆數據,和冷冰冰的金屬器械。

講到這裏,陸支離對於青山盟,也有了大致的了解,正想繞一個圈子,問到最讓人好奇的江璇青身上去時,江臨回來了。

江臨皺著眉頭,將那壇快要見底的酒從餘響跟前拿走,冷著臉說,“餘響,你喝太多了。“

“古話怎麽說來著?‘今朝有酒今朝醉‘,你看啊,也許不知道哪天,我們就要死了…………”餘響動作有些不穩,還是撲上來搶酒,哪裏是清醒的江臨的對手,三兩下就被制服了。

江臨朝這邊看一眼,才發現,穆酹已經趴在桌上好長一段時間了。

“她沒事吧?“江臨關切地問道。

“姐姐說她有些頭暈,就稍微休息一會,我會送她回去的,放心吧。“陸支離答得很自然,眼底的遺憾稍縱即逝。

江臨推了下眼鏡,讓江千搭了把手,一左一右地架著大爺般哀嚎的餘響走了。

確認他們走遠後,陸支離才俯下身,指尖撩起一絲沈黑的長發,聲音從喉嚨裏出來,竟然有些沙啞:

“姐姐……他們走了。”

穆酹沒喝多少,但那酒太烈,後勁很足,直到現在都有些頭暈,視線慢慢聚焦的過程中,她觸碰到那人的手腕,滾燙的觸感讓她一瞬間清醒了不少。

“你的……”她有些氣息不穩地說道,“你的臉很紅。”

顯然那人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,踉蹌了一下,險些倒在地上,被她有力的臂彎扶住,這才一邊喘息著,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角坐下。

怎麽會是這個時候……

明明是清爽的夜晚,燥熱卻一陣一陣地舔舐著他的神經。他的皮膚泛起潮紅,隨著呼吸的加重,愈發洶湧的熱浪將他的每一寸骨頭都燙得酥麻。

陸支離難耐地靠在她的身上,眼尾勾上了一抹嫣紅,即使努力抑制,喉嚨裏還是逸出了破碎的□□,渾身止不住地輕顫,汗液洇濕了單薄的襯衣。

抑制劑……

濃郁的落河花香侵入著她的神經,比酒更烈,她一時竟分不清,自己是不是醉了。如果沒醉的話,為什麽,視線移不開?

好像黏在了那人的身上,從氤氳著水汽的金色瞳孔,鮮艷欲滴的嘴唇,到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,凸出的性感撩人的喉結。

他將要觸及到收納空間所在的口袋時,她一個用力,握住了他的手腕,整個人向後仰去,脖頸高高擡起,渾身的力氣都在被抽離。

一時間竟分不清,他們兩個,誰更像那個喝醉的人。

赤紅的瞳孔裏閃爍著危險的光線,她一點一點靠近,然後低下頭,含住了他的喉結。

嘶。

喉結十分脆弱,此時卻正被她包裹在嘴裏,用舌尖一下一下地逗弄著,牙關輕輕擦過,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。這種生死都被人掌控的感覺讓他皺起了眉頭,但身體裏卻抑制不住地有電流竄動,這種感覺,既刺激又粘膩。

“姐姐…………”

陸支離渾身酥軟著,手掌無力地掙紮著,沙啞的嗓音裏染上了勾人的笑意。

“你咬錯地方了……”

她楞了一下,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,慌亂地松開,那人的喉結處,留下一片淫靡的艷紅。

一句抱歉還未說出口,只見陸支離手臂一勾,整個人順勢倒在了她的懷裏,另一只手,將自己後頸處的發絲輕輕撩起,如月光般流淌著的銀白色頭發被分開,露出被隱藏其中的,正向外溢著香氣的漂亮腺體。

“咬這裏。”

轟的一聲,她的思緒亂了個徹底。她的手指輕輕撫上那花蕊一般的腺體,那人則隨著她的動作輕哼,似一種無言的催促。

一絲淩厲的紅光從她的眼睛裏閃過,她移開手指,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牙齒,毫不猶豫地咬破了那敏感的地方,頂級alpha的信息素透過傷口,霸道地滲入了他的身體。

陸支離齒間溢出一聲嗚咽,一邊承受著夾雜著快感的痛楚,一邊去找那只環在他腰上的手。在兩只手相觸及的瞬間,幾乎是毫不猶豫地,她握住了他的手。

那種冰涼的觸感讓他感到安心。隨著臨時標記的形成,那種灼燒感也漸漸褪去,一身淋漓的大汗洗禮後,那張臉綻放著奇異的、粘稠的、動人心魄的美。

“陸支離……”穆酹呢喃著,輕輕舔落那人後頸滲出的鮮血,又覆了一個輕飄飄的吻在上邊。

陸支離啞聲笑著,力氣還沒有恢覆過來,任由著她從後頸吻到耳畔。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,他就一聲又一聲地應著。

到了最後,他稍微用了點力,將她推開一點,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,明晃晃地說道:

“也親一親這裏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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